茶千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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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珩昊】萧萧声如旧27

容昊重生,年下爱情

前期天地不容,后期主珩昊


重生之堵死太岁复活路;重生之我想把你当兄弟,你怎么还给自己改cp?


不严谨与ooc归我,he

改稿后版本更新中↓


  

(历劫ing,沈寻=容昊历劫凡身,前文见合集)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正文: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沈寻此刻倒在一间柴房当中,身下垫着的是粗糙扎人的草席,他已经一整日没有饭吃了,这是此处妈妈惯用的手段,用些迷药,再将人关进柴房饿上几日,饿狠了再放出来,届时只要给吃喝,让签什么卖身契都能点头愿意。


  但他不是这么进来的。梁都政变,他与姐姐一朝沦为满城通缉的亡命人,只能变换衣冠隐藏身份,尽快躲过追兵逃出梁国去,最近的,也是一直有通商所以最好混入的,便只有西蜀,那匹政变之时有如天助般出现的千里马驮着二人一路狂奔,直到累得倒在蜀国官道半路再也站不起来。


  进了西蜀领域,他只唤姐姐阿姊,姐姐唤他阿弟,对外只称家中贫苦没有起名字,就这样混进锦官城郊外,终于寻到一处茅屋暂时安居。他为了保护姐姐,便出来挣钱,试过文墨丹青,可皇室所学不及民间人会讨人彩,总是挣不到钱,于是他才来这烟云馆,化一个平平无奇的花名“望月”,自请做了琴师讨银子赚。他本想着他一个男人好歹不会吃什么亏,却忘了蜀地风气不同。


  起初他一直坚持只做琴师,毕竟做了多年的皇室,气势还能撑出些,烟云馆的妈妈最开始也没强迫他,直到那日锦官城外有叛军过境,听闻是因为西蜀新登基一位女帝,多有人不服的缘故。然而待那日女帝亲卫领兵出城将叛军剿灭后,他再回到城外的茅屋,却听邻居说姐姐被乱军冲开,不见了踪影。


  沈寻顿时乱了阵脚,出去找了两日,却怎样都找不到姐姐,一边担心姐姐被乱军抓走,一边又害怕姐姐在混乱中已经丧命。等他回去,却被烟云馆的人当成了他要旷工,捉回来好一顿揍。妈妈威胁他若再敢无故旷工,不仅不给工钱,还要充他来馆中做男倌儿,他正心中悲愤,当即就吵了起来,可烟云馆这样一座大的花柳馆子,他寡难敌众,他到底还是被人照着肚子狠狠踹了一脚,然后丢到了这柴房之中。


  沈寻想起生死不明的姐姐,又想起已经死在仇人刀下的父母兄长们,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落。他饿得头晕乏力,被踢的那一脚过了一整日还在火辣辣的发疼,想必内里早已淤血,昔日他好歹也是金贵的皇子,哪里挨过这样的委屈?如今遭逢巨变他不可控,只因亲人离散生死相隔,即便一路吃了许多苦头,却也只觉身外之物可以不再顾念,但求他仅剩的亲人能够平安。可他那么努力的找了,姐姐还是下落不明,要是姐姐也遇难,叫他一个人如何捱过这些,如何活下去?


  身心皆痛之下,沈寻满腔委屈都只能化作泪水,掉珍珠似的一连串止都止不住,沈寻蜷起身,呜呜咽咽的独自哭起来。


  直饿了三天,烟云馆终于确认他是个没人管的落魄美人胚子,揭开先前还带些尊重的敷衍外皮,第三日妈妈便强行按着他的手签了属于“望月”的卖身契,从此在馆中不仅弹琴,还要招待客人。


  沈寻心如死灰,拨一拨动一动,打骂两下他都丧着脸色不予回应,妈妈又不忍真打坏了他这幅难得一见的俊俏皮囊,灵机一动,安排他轻纱掩面在馆内弹琴,每日只两只曲子,多了便见不到,借塑造其冷面神秘感来赚取银子。


  这已经是暂时最好的相安无事的方法,他天潢贵胄之身,实在宁死也不肯去伺候人寻欢,可他又不能这么轻易死了,姐姐还没有找到,现下他没办法逃离,如今能够暂时相安,以后再找机会溜出去是唯一的办法。于是沈寻便也配合,每日练琴练曲,然后在固定的时辰出来晃悠两首曲子的时间,再晃悠回去,倒也算暂时能够不愁衣食。


  妈妈是懂人心的老手,每天两只曲子,把人胃口吊的很足,于是每日来烟云馆为“望月”一掷千金的人越来越多,而且男子女子都有——蜀地本就有女子主家的风俗,自从女帝登基后,近年家中包养美貌男子,或专程到馆中寻男人伺候的女子也逐渐多了起来,甚至有蔚然成风之势。

  于是想调戏沈寻一二的人也日日都会出现,但沈寻一概不理,反正妈妈给他封了个冷面美人的人设,不搭理人正常的很。


  他的身价越来越高,偶尔也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他一夜独处,除非拒绝不了......反正也着实吃过几次亏,但他即便接待了也尽量只远远弹曲子给客人听,后来干脆也趁着当今蜀地风气,宣称自己不接待男子。


  这天,烟云馆中来了这样一个人,他一出现就引起了沈寻的注意:一来,此人白衣玉簪,容貌清俊,气质绝尘,任谁看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瞧两眼;二来,他不似旁人带着寻欢作乐的心思,迈着慵懒的步子那样晃进来,他是急匆匆的,直到对上了沈寻的目光,他才忽然停下,然后便怔怔的,带了一丝欢喜,缓步走近。后来他就坐在那里,安安静静听沈寻弹完了今日的两首曲子。


  沈寻弹完,手掌止住弦音,敛衽抬眸,正对上那人一双温柔极了的眼睛,他发觉沈寻看向他,于是对沈寻温和的笑,沈寻莫名心中一跳,忙低下头去。


  他每日都不希望遇上什么想讨他去作陪的麻烦,于是每日都很迅速的抱琴离开,今日也依旧如此,然而那天之后,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容貌出众的男子来过。

  可沈寻总是记得他,只是那一眼,他便记得,然后过了许多天仍在想,那个人来了烟云馆这样的地方,却什么都不做,只听完了自己的曲子,就再也不来了,好生奇怪......

  啧,想他做什么呢?人家或许不过是一个偶然路过的喜音律之人罢了。沈寻晃晃脑袋,试图把这些思绪晃出去。

  

  他低头,拿起窗边的那管竹箫,望着窗外掩映云雾间的树与山,吹起心中一直记得的一支旋律,每次吹起时,他都带着迷茫与失落,似乎在等寻什么已经失去的人,然而吹完时,他又总是生出无边的哀伤。


  会是那个人吗?倘若不是他,又为什么只一面之缘,便叫他如此印象深刻呢?


  

  沈寻从前虽然是无忧无虑被家里宠大的,却并不会失了聪明,他想做什么事时,很会远谋,然后伺机而动,逃出烟云馆就是如此。

  最初馆里人看他看的严时,他乖觉的很,本本分分弹琴,一分都不曾透露过想要离开这里的焦急,出门去置办器乐衣裳时,他知道有人看着,也都会乖乖回去,好像压根没有逃走的打算一般。于是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时候,他一举功成的逃离了烟云馆所有人的视线。


  他带着藏在身上的盘缠想要出城去寻找姐姐下落,却不巧赶上今日城门已经关闭,沈寻无法,只能在城中露宿一夜,等待明早锦官城的城门起钥。


  白光一闪,长珩出现在沈寻身侧,他蹲下身,看着连个披盖都没有,在夜晚的冷风中窝在墙角睡的极不安稳的沈寻,长珩手掌一划,便划出一道保暖结界,不着痕迹的拢在了沈寻身上。


  那日去听沈寻弹琴的人正是从大梁皇宫匆匆找过来的长珩,他一边担忧沈寻落入这般境地会吃苦吃亏,一边又珍惜从没听过的出自容昊之手的音律,只是听完琴,他才又想起自己不能过多打扰历劫,不该去扰他,于是便一直隐匿在附近守着沈寻,倒是没想到今日他竟然独自一人逃出了那个叫做烟云馆的地方。


  已是凌晨时分,天边刚刚翻出些微鱼肚白,忽然远处响起脚步声——来人了,长珩神情一凝,当即隐去了身形。


  “他在那!”对方人有五个,看见沈寻,立即招呼道,于是都围过来。沈寻一惊,睁开眼,见是烟云馆的人找了过来,立马起身就跑。


  他还是被抓住了,被搡倒在地上挨拳头。可是城门还有一会儿就开了,他不想放弃。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从城内驶出来,轱辘和马蹄声轧在石板路上隆隆作响,城门便在这时打开。


  沈寻挣扎着爬起来往城门跑,却正好惊了那马儿,车夫也吓了一跳,急忙死死勒住缰绳,马儿也瞬间停了下来。


  马车撩开一角帘子,里面一个女声问:“怎么了?”


  车侧一个独身骑马的侍卫道:“陛下,无事,是一个男子,突然冲到路上惊了马,属下给陛下打发走便是。”


  见沈寻冲撞了贵人,烟云馆那几个壮汉也不敢造次,站在一旁等着贵人发落。


  马车里又静默了一会儿,然后女声说:“等等,带那男子上来,我看看。”


  侍卫似乎撇了撇嘴,下马将沈寻拉了起来,带到马车近前,沈寻笔挺的站着,被对方托住了下巴。随后很快,车里的女子便命沈寻上车,车帘很快放下。


  侍卫走到旁边那几个壮汉跟前,这般对比之下反而显得这侍卫颇有些瘦小,他从怀中摸出一根金条,丢过去:“若是你们的人,这便是买价,今后若敢多嘴,小心自己的舌头。”


  待马车重新启程,长珩才在街道上现身,他担忧的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,容昊被谁带走了?以及,刚刚那侍卫,他远远看去,总觉得有些熟悉。


  “长珩仙君?”身后忽然一个女声唤道。


  长珩回过身来,看见凡人打扮的女子,惊喜道:“结黎?你们果然在这儿。”



  站在富贵到有点过于土奢的“东方府”门前,长珩内心一阵无语。


  随后,一个墨色广袖,头簪白玉的身影出现在门边,懒懒靠在门柱上,眼神却是掩不住的压迫感,一字一顿:“长珩?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tbc....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诶嘿!来评论区聊天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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